聲音很響,想不注意都難。
陳致白不緊不慢又給何歡夾了菜,“二叔這是到了得帕金森的年紀?”
陳正榮沉臉怒聲,“陳致白,你還知道我是你二叔!你帶她回來想做什麼?”
陳致白直言不諱,“你放狗出來想做什麼,我就帶人回來做什麼。”
想到生死不明的蔡章鵬,陳正榮臉更臭了,他這就是想踩他的臉!
“爸,你看見冇!你看他現在多狂,一點都不將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!”
“見過哪個小輩搶長輩女人的?他現在是搶女人,等以後就是搶家業,爬您頭上,那也是遲早的事!”
何歡看著挑撥離間的陳正榮,他成功給陳致白拉炮火,陳家其餘人看陳致白的眼神裡裹挾著忌憚。
“行了,彆吵了。”陳毅扈放下筷子,看向陳致白,“你打算怎麼處理她?”
這個她,何歡知道說的是自己。
陳致白說:“娶了吧,我也到了結婚年紀。”
陳毅扈第一次沉下臉,“胡鬨!”
“她什麼身份,你是不清楚!”
何家培養的交際花,這是能娶的人?
這類貶低的話,何歡聽過太多,早已麻痹了。
“不能娶啊。”陳致白似在思忖,“那就養著吧。”
陳毅扈說:“你養她,顧家的女兒你是不打算娶了?”
聞言,何歡垂眸遮住眼中詫異,陳致白有未婚妻?這訊息她怎麼冇查到?
陳致白端著是混不吝的調調,“娶大養小,妻妾成群,不就是陳家傳統,這美德我要繼續發揚下去。”
話將落,陳毅扈還冇反應,陳正海一拍桌子,怒聲,“混賬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陳致白眼神輕視,“年紀大了,記性也不好?要我替你回憶那些風光往事嗎?”
光鮮的豪門外表,內裡臟的全是垃圾,就挑不出一件乾淨貨。
陳毅扈蹙眉不耐,“彆吵了!”
老爺子發話,陳正海倒是閉嘴了,但看陳致白的眼神,除了嫌棄,還是嫌棄。
他的存在,對陳正海來說,就是恥辱一般的存在。
一個管不住二兩肉的廢物,製造出問題,從不會反思,隻會責怪和遷怒。
陳毅扈拿過帕子擦了嘴,“你跟我去書房。”
這話自然是對陳致白說的。
陳致白起身跟陳毅扈離開餐廳。
對於陳致白輕易將自己隨意丟進狼窩的行為,何歡表示不恥!
‘護身符’離開了,何歡清晰感覺到惡意目光越來越多,也越來越大。
嫌惡,鄙夷,比比皆是。
何歡主打就是一個不要臉,視若無睹,泰然自若吃著飯。
書房。
“公司有批貨要運出去,你安排一下。”
陳毅扈將資料遞給他。
陳致白拿過來,翻了翻。
陳毅扈又道:“一筆寫不出兩個陳,不要為了個外人跟自家人鬨矛盾。”
“你玩玩就行,何歡這樣的女人,進不了我們陳家門。”
陳致白嘴角微彎,笑不達眼底,“老爺子,我回陳家可不是因為血脈親情。”
稱呼的轉變,不過是互相利用,就彆拿這套說辭操控他。
話落,書房的氣氛陡然變冷,空氣也有一瞬的凝固。
沉默不是內部攻破,而是外部打破。
樓下的驚呼尖叫聲,傳到了書房。
陳毅扈眉心緊蹙,眼底不悅奪眶而出。
“老李,怎麼回事?!”
李德推開門,“老爺,是顧家小姐來了,跟二少帶回來的女人打起來了!”
陳致白眸子一眯,表情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