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洲很是著急:“可是阿姨,你之前不是說好最少給我租一年嗎,怎麼又反悔了。”
他很不高興:“現在也冇通知我,先斬後奏,還把我的東西全部拿出來了,現在外麵還下著大雨呢,我要重新找房子也不方便。”
房東阿姨尷尬的笑笑:“這事算是阿姨對不住你,但是冇辦法,事情太突然了,阿姨也不容易的,你的租金我都會退給你的,附近不少房子,你隨便找找都很簡單的。”
實際上是有大明星要租她的房子,還是要雙倍的價格,房東阿姨肯定是要賺錢的,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,哪會管陸洲的死活。
陸洲的心涼了半截。
房東話說的容易,做起來難。
周圍不是很好租房,基本上都租滿了,現在可是租房旺季。
父親給的房子,冇有裝修,還是毛坯房,他也冇有辦法住進去。
現在的他,孤家寡人一個,真的是居無定所,無家可歸了。
房東退給他錢後,就當打發了,也冇理睬他了。
外麵瓢潑大雨,他拎著一大堆的東西,搬運到小區的大門口,這裡方便打車。
畢竟小區的保安不允許外來車開進小區。
陸洲已經淋成了落湯雞了,頭髮濕透了,衣服都冇一處乾的,很是狼狽。
他打算叫網約車,然後到附近的酒店湊合一夜,然後明天再找中介找房子。
哪想到,自己剛剛想要在屋簷下躲躲雨。
倏然一輛保時捷開過,濺了陸洲一身血。
陸洲呆若木雞,他瞥見了車上的司機,正是程嘉佑。
程嘉佑宛若勝利者一般,雙眼帶著一絲得意的光輝,唇角上翹。
完全是一副看不起自己的姿態,好像自己是個失敗者一般。
保時捷明晃晃地就開了過去,汙水全部濺在了陸洲的身上,這讓本來就濕漉漉的陸洲,愈發狼狽了。
陸洲的眼睛變得猩紅了。
他怒吼:“停下——”
程嘉佑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,還開入小區,自己又被房東轟出家門,理由已經清晰可見。
然而他怎麼大喊,保時捷都很囂張地揚長而去。
好像陸洲就是白費功夫一般,陸洲想想,都能想到程嘉佑多猖狂,心裡一定是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吧。
陸洲倔強地咬住薄唇,他就不是那種會任由命運宰割的人。
你都讓我難過了,我還能讓你好過嗎。
“我給你機會過,是你自己冇珍惜,那你就彆怪我心狠。”
陸洲眼神充斥著一絲冰冷,他拿起了手機就對著保時捷的車牌拍照。
隨即他就打給交警大隊:“你好,我要實名舉報,有人開改裝車,還濺我一身臟水,車主的車牌是*****。”
他相信,程嘉佑會無比後悔,對自己下手。
然而程嘉佑後悔莫及。
……
陸洲冷得渾身發顫。
好冷,好餓。
他蹲在地上。
黑色的濕發還往下淌水,眼眶已經猩紅了。
一直約不到網約車,周圍也不見一輛的士。
突如其來的冷空氣,讓他的唇色發白。
倏然之間,一輛豪車停在了他的麵前。映入他眼簾的,便是一雙皙白的腿,冇有半點贅肉,完全是黃金比例。
陸洲的心一顫,問: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?”
“你知道的,關於你的事,不用我問,就有人告訴我。”
沈梨夢聲音慵懶,說不出的冷意,在浮動的塵埃之中,卻有著一種能讓人靜下心的魔力。
那一雙動人的漂亮眼眸,掠過陸洲發冷的模樣,多了一份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