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,靳嶼川打完電話走回來,“你吃完了?”
南姿不好意思地雙手插兜,“嗯,說好我請客,你怎麼買單了?”
靳嶼川低頭直視南姿,“一般女士來赴約前都要精心打扮一番,期間已經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,再讓女士請客就不太合理。”
南姿下意識地看向潔淨玻璃倒映出的影子。
她急著從手術室出來,根本來不及化妝,整張臉清湯寡水,頭髮隨隨便便紮成丸子頭,外套就是普通的秋季中長款卡其色風衣。
甚至,衣服下襬還沾上簽字筆的黑色墨跡。
她和精心打扮冇有半毛錢關係。
南姿拿出手機,態度堅決,“說好是我請客就是我請客,總共多少錢,我轉錢給你。”
靳嶼川沉聲道,“不然,你下次再請我,這次由你買單。”
南姿再傻都反應過來,怎麼回事?
她蹙起好看的野生眉,語氣不善,“靳嶼川,你彆得寸進尺。”
靳嶼川那張清冷的臉煞有其事地回答,“我得過,也進過了。”
“啊?”
南姿不懂靳嶼川為何說這些。
過了幾秒後,她遲鈍地反應過來,靳嶼川開黃腔。
她既又羞惱,又驚奇。
向來最得體,最講究禮儀的他,居然也會有如此流氓,不正經的一麵。
她目不轉睛地盯住靳嶼川,神色如常,甚至說得上是神聖莊重,像個受到芸芸眾生供奉的聖佛。
好似剛纔那句話並不是出自他之口。
但南姿百分百確定是靳嶼川。
因為下一句,他說,“我也知道你的尺寸。”
聽得南姿渾身發熱,偏急於撇清關係,“靳嶼川,我給你轉三千,現在很晚了,不用你再送我回去。”
不等靳嶼川的同意,南姿直接叫來網約車。
靳嶼川長身玉立在繁華的都市街頭,目送南姿上車。
他的身後是五彩繽紛的霓虹燈,人來人往,他佇立不動。
可他美得是五彩之外的另一種絕色,其他人都成了浮雲。
南姿回到家,看到門口的溫橙很意外。
溫橙可憐巴巴哀求,“南姿姐,要是你不愛禹安哥,希望你彆再給他希望可以嗎?”
南姿自認為從未給過江禹安和好的錯誤資訊。
她一語點破,“其實你喜歡江禹安吧!”
溫橙愣了下,然後矢口否認,“我隻是不希望禹安哥反覆受到傷害。”
“以前,我和江禹安約會時,你經常給他打電話,以各種藉口支走他。”
南姿的水眸格外清亮,繼續道,“我經常在副駕駛發現你留下口紅,耳釘類女性物品。”
溫橙牽強辯解,“我和禹安認識十年,習慣依賴他,還有我確實丟三落四,但並不是故意的。”
南姿忍不住冷笑,“江禹安可能會被你的小伎倆矇騙,但我同是女人,看得出你在暗戳戳宣佈主權。
現在我和江禹安徹底分手,你可以大膽追他了。”
旋即,她按指紋準備進屋。
溫橙再也不裝,憤恨指責,“本來禹安哥就是我的,是你突然冒出來,搶走他對我的關心和寵愛。”
南姿回頭冷睨溫橙,“可江禹安和我說,他隻是同情你,把你當妹妹,否則我不會答應他。你說他是你的,請問他說過愛你嗎?”
最後一句話狠狠地戳中溫橙的痛點,“不管怎樣,我都會嫁給禹安哥。”
南姿淡定迴應,“那我祝你心想事成。”
門砰地關上。
南姿自嘲地笑了,回頭再想她和江禹安的相處過程。
即使冇有靳嶼川的出現,兩人都走不長。
因為兩人之間有個隨時要把她取而代之的溫橙,而溫橙和江禹安不是戀人,卻勝似戀人。